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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克·马戈利斯(Eric Margolis)是一个对政党政治充满热情的人，目前担任明尼苏达州农工民主党州委员的外联主席。他的职责是帮助人们参与到政治当中——投票，以表达每一个人的诉求。在明尼苏达州明尼阿波利斯市党内候选人竞选大会上，我看到来自埃塞俄比亚的新移民——确切地说他们都是年轻人；在会议大厅外的一角，我还看到信奉伊斯兰教的埃塞俄比亚选民“聚礼”。这些人，包括宗教场所，都是埃里克工作的范围。他的工作对象是吸引更多的少数民族移民，其中不仅有埃塞俄比亚移民，也保包括“Mang 族”，即来自老挝的移民。 埃里克不仅仅是一个对政党政治充满热情的人，他也是对美国政党政治有深刻洞察力的人。 外联部帮助多元社群进行内部的组织建设 《21世纪》：感谢你这么忙的情况下接受我的采访。能告诉我你的主要工作是什么吗？ 埃里克：明尼苏达州民主农工党的一大目标，便是确保不同民族和被边缘化人群都享有平等的政治参与权。我们会尝试联系不同的社会团体，帮助他们了解如何参与到政治民主的过程中来，从而使得他们能够团结一致地维护自身的利益。就像今天大会上有一队索马里裔的代表团，他们不太熟悉民主程序，我们就要为他们准备一些特别的安排。他们不懂英语，我们便会请翻译为他们介绍整个程序；他们没有太多政治参与的经验，我们也会为他们讲解代表团成员需要履行哪些义务，以及代表如何选举产生。如此一来，党内就有更多民主代表，代表的组成也更加多元化。 《21世纪》：索马里人讲什么语言呢？ 埃里克：索马里有五种不同的语言，其中很多人说阿拉伯语，因为这些人信奉伊斯兰教。还有意大利语、英语、法语和索马里语与阿姆哈拉语，阿姆哈拉语是埃塞俄比亚的官方语言。 《21世纪》：提供翻译很不容易！ 埃里克：我们专门为他们提供特殊的服务祈祷用的房间，为此，我们还调整了今天的会议流程来方便他们完成这些宗教仪式。 《21世纪》：这么多的工作，你的团队有多少人呢？ 埃里克：就只有我一个。我是州民主农工党对外联络主席(State Party Outreach Officer)，我和州内各级外联官员一起安排这些事宜。 《21世纪》：请问你是被什么人选举出来的呢？ 埃里克：我是由明尼苏达州民主农工党中央委员会(The Democratic-Farmer-Labor State Central Committee)的代表选举出来的，委员会是由州内八个众议院选区(Congressional District)的主席(Chair)组成的。每个众议院选区内有子选区，每个子选区有主席，主席们还会推选代表，为了以示性别平衡，一般是一个男代表，一个女代表，一共大约几百人。除了这几百个代表之外，还有16名州理事(State Director)和5名民主党官员(State Party Officer)，分别是党主席、副主席、司库、秘书长和我。这些州理事和民主党官员组成了明尼苏达州民主党执行委员会，执行委员会和选区的代表共同组成了明尼苏达州民主党中央委员会。每两年中央委员会会召开一次业务会议(business conference). 《21世纪》：你的职务是“外联”，职责有点像PR吗？ 埃里克：有点像。但是我们会提供更加特殊的安排。我们举个例子吧，譬如说你是代表，你想来参与投票选举，我们会帮你找一个翻译，并帮你适应会议环境。一些代表之所以来参加会议，是因为我们会深入各个团体询问他们遇到的问题和关心的事务，并劝说他们加入到明尼苏达州民主农工党来，这就是“外联”。他们一旦加入了民主党，我们就要帮他们适应民主政治的环境，譬如你今天看到的祷告仪式和翻译，当然远不止于此。有一些残障人士，像听力不好的人我们会将会议内容速记给他们看，视力不好的人我们还会提供盲文的信息材料。 除此之外，我们还负责“核心小组”(caucus)的组织建设，譬如有索马里、亚太、拉美、原住民、印度 、黑人、多元性向等各种团体的核心小组。这些小组可以团结起来改变政治进程。外联的工作人员会帮助他们进行内部的组织建设，使得他们更有政治影响力，选出能够代表他们利益的代表。 《21世纪》：一个月之内你要组织多少次上述市级或是州级的政治会议呢？ 埃里克：选举通常以两年为一个周期，州级的会议总是在偶数年，像明尼阿波利斯市的会议，基本都是在奇数年。以这里为例的话，从今年四月份到现在(6月15日)，已经开了十四次这一类型的选举大会了，在这之后，今年就没有其他会议了。明年从二月份到五月份，会有八次众议院选区大会，还有六十场子选区议员会议，六月份，有一个州级会议(State Convention)。每次会议会为选区选出一个代表参加更高一级的会议。八次众议院选区会选出一名代表成为联邦众议员；每个子选区选出的代表会进入州立法机构；州级会议会选出州长(Governor)、副州长(Lieutenant Governor)、州务卿(Secretary of State)、稽核员(Auditor)以及宪法官员(Constitutional Officer)，如果赶上美国总统大选年，还会选出联邦参议院议员。 《21世纪》：听起来真是一个接一个啊！ 埃里克：到2014年的时候，除了选总统之外都会选过一遍，到2016年的话，不仅要选出上面所提到的职务，还需要选出美国总统。 美国的“雷锋 ” 《21世纪》：所以你要应对的就是选举、选举…… 埃里克：是的，选举的空当期，我会做一些外联工作让更多的人加入民主农工党。 《21世纪》：你喜欢这份工作么？ 埃里克： 是的，而且我是以志愿者的身份在做这份工作的。 《21世纪》：你不拿工资吗？ 埃里克：是啊，在州委员会里只有主席马丁(Martin)和另外一个人是拿工资的。 《21世纪》：哦，对，副主席玛吉·霍法(Marge Hoffa)是拿半份工资的。那你怎么养家呢？ 埃里克：我有两个孩子，另外还有一份带薪工作，我在一家科技公司做系统分析师。 《21世纪》：在这两份工作上你是如何分配时间的呢？ 埃里克：科技公司的那份工作是全职的，每周工作50小时。至于外联的工作会安排在周末，也会在工作日的晚上开一些会，不过一个月也就是几次。我的孩子已经上学了，放假在家会做做运动，我也会陪陪他们。工作确实不少，但是我真的希望能够为那些原本很少参与政治的群体创造公平的政治参与机会，让他们的问题能够被社会所关注。 《21世纪》：在中国有一个家喻户晓的榜样，他非常愿意帮助人，他叫雷锋，我觉得你也是一个雷锋。 埃里克：我是美国的雷锋？哈哈，谢谢夸奖！不过确实是这样。肯(Ken)、玛吉(Marge)、我和其他两个人都是竞争上岗的，任期两年。我们今年二月份刚刚当选，2015年我们就会有换届选举，到时也许会有其他人想当这个美国雷锋。我们做这份工作都是因为我们热衷于这个事业，不同的是肯和玛吉是领薪水的，我和其他两个都是志愿者。肯是全职在做外联的事，他周一到周五都会在办公室办公，而我纯粹是因为喜欢才会做这份工作。哈，我是雷锋！ 共和党与民主党的立场都会向中间集中 《21世纪》：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就你在工作中的观察而言，你觉得有多少人是非常关心美国政治的呢？ 埃里克：这个问题问的很好。实际上不同社会团体和不同行政区的情况都不尽相同。我所在的众议院选区大概有37200人，其中70%到80%是民主党支持者，其余则支持共和党和其他党派。大多数的民主党支持者会参加投票选举，但是他们基本不会参加会议或是承担志愿及组织工作。只有很少一部分人会协助我们的工作，不过最多不会超过50个。选区开选举会议的时候大概会有五六百人参与投票。 《21世纪》：美国不同党派有不同的支持者，如果一个党的候选人被选为总统并组建政府，那么这个政府对于另外一个党派的选民们是否有亲和力呢？ 埃里克：这个问题是针对州的层面还是联邦层面呢？ 《21世纪》：就联邦而言。 埃里克：在国家层面的话，两党还是有比较强的隔阂感的。美国是行政、立法、司法三权分立，总统可以是民主党，参议院也可以是民主党，但同时众议院可能被共和党控制，这其实就是现在的情况。总统无法制定法律 ，国会享有立法权。如果总统想要立法，需要向参众两院提交议案。这时，参议院会支持同一党派的总统，但是被共和党控制的众议院就会成为总统工作的阻力。在明尼苏达州的层面上，我们便会和居民沟通，解释为什么一些法律法规难以通过，并鼓励民众向联邦众议院中的共和党议员反映，民众希望议员能够支持总统的提案。 《21世纪》：好艰巨的工作啊！ 埃里克：确实很艰巨。实际上美国各个州都是三权分立的模式。与总统和联邦参众两院相对应，每个州也都设有州长和州参众两院。现在在明尼苏达州，州长和参众两院都被民主党控制，行政过程十分高效。但是两年以前，州长属民主党，但共和党控制了众议院。 《21世纪》：就如同现在联邦政府的情况了。 埃里克：是，当时情况不很乐观。当时州长希望能够做出一些成绩，让明尼苏达州变得更好，但是众议院不肯通过州政府的预算，从而迫使政府闭锁(Government Shutdown)。这种对峙不仅仅会发生在州内，也许哪天还会发生在整个联邦。 我们外联部就会给民众讲解美国的政治体系是怎样运转的。现在很多人并不明白政府如何运作，外联的一部分人就会深入到社区中，为人们讲解政治程序，以及他们如何使行政过程更加高效。议员都是由民众选举产生的，但是很多团体并不注册投票，我们就要和他们讲明情况，帮助他们注册，获得他们对民主农工党的支持，这样政府就会变得更加高效，明尼苏达州就会变得更好。 《21世纪》：你可不可以预测一下，两个党派针锋相对的态势会不会在未来愈演愈烈呢？ 埃里克： 这个问题问得很好。在我看来，美国还是一个很年轻的国家，和中国相比更是如此。不过两党制在美国已经实行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需要注意的是，实际上两个党派的信条已经有所变化。回顾历史，我们知道民主党在南北战争之际是支持奴隶制的，林肯和他所在的共和党希望废奴。而但现在的情况恰恰相反，民主党希望人人机会均等，譬如美国黑人能够有投票权，同性婚姻可以合法化，而共和党在这些方面相对保守。两党制在美国有着很长的历史，人们的观念和原则又会不断改变，这使得现在的共和党与以前的共和党大不相同，而现在的民主党却十分接近林肯时期的共和党，两党好像交换了位置。 其实也有人想要再建立一个新的党派，像现在共和党党内有茶党，保守派，和其他意见派，但是它们却无法获得足够的支持，难以成为一个独立的党。我觉得共和党党内出现不同意见派的趋势可能会延续下去，因此共和党会保留其共有的意见。同时，共和党与民主党的立场都会向中间集中，而不是像现在处于两个极点。尽管如此，两党制还是会继续存在下去。 《21世纪》：你刚刚说到，两个党的意见会更加接近。这个是你的期望呢，还是一个全社会都达成的共识呢？ 埃里克：它是我个人的期望，不过两党的对立立场确实需要改变，否则美国各州将难以团结一致。南北战争的历史就是最好的例子，当我们有一些无法和解的问题时就会打仗。我想，虽然不至于重演南北战争的历史，但如果国内的意见分歧得不到有效解决，美国不仅很难取得进步、成为一个守序的世界公民，更有可能失去国际竞争力。 《21世纪》：你低估了美国吧？是世界公民还是领导者或者警察？ 埃里克：哈哈，我倒是觉得中国才算得上是世界的领导者。继续刚刚的问题，我相信美国民众最终也会厌倦两党的现状，用他们手中的选票来改变这个国家。实际上这个转变已经在悄然发生。 《21世纪》：其实世界各个国家都不希望美国两党的对峙持续下去。这种对立只会削弱美国的领导力和其自身的软实力。 埃里克：没错。不论是州民主党还是联邦民主党都不喜欢这种对立。但是一些有权势的人会资助共和党，共和党实际上希望看到美国显现颓势，这样他们就能以此为由来责备、打击民主党。 《21世纪》：原来如此。 埃里克：是的，这样共和党可以借机在两党斗争中取得上风。譬如说，美国总统想要安排相应财政预算，同为民主党的参议院会同意这一提案，但是共和党控制的众议院便会拒绝。没有预算支持的话，美国的信用评级就会下降。共和党为什么要拒绝呢？因为他们希望看到现任总统的支持率下降，这样就有利于另一位共和党总统当选了。 需要向民众讲解美国政治决策的过程 《21世纪》：政党是应该以政党利益为先还是以国家利益为重呢？ 埃里克：这就是问题所在。一些党派，尤其是像共和党中的茶党是以政党利益为重的，不过他们在民众面前还是力图树立一种以国家为先的形象。实际上，很多美国人并不参与政治，他们对于政治的了解都来源于电视媒体。这样一来，一些人就会斥巨资在媒体上宣传一些类似于“总统正在毁掉我们的国家”之类的言论，但事实上是总统希望预算能够通过，但是假使国会否决了这些提议，而民众却认为是总统自身的问题。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民主农工党需要向民众讲解美国政治决策的过程。 《21世纪》：你要面对的是强势的媒体，力量对比太悬殊了。 埃里克：是啊。 《21世纪》：你有信心么？ 埃里克：你是指对美国的信心？ 《21世纪》：不，是与强势媒体对抗的信心。 埃里克：有的。我相信民众对于政府的影响力。现在正在进行中的选举会议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有人告诉你们隔壁的人在干什么吗？ 《21世纪》：他们在数选票。 埃里克：没错，数选票。代表们早上八点钟就到了，一直在等着投票。有些人在那里计票，除此之外，还要有人监票。他们刚刚发现统计的票数有误，所以又要开始重新计票。我们很重视民主，重视每一张选票。选举不过是用一张纸写下一个人名，而且今天的选举只是在党内选出候选的参选者而已。但只要选举结果没有统计出来，选民就会留在这里，因为他们也同样重视民主的过程。明尼阿波利斯市有一百万人，大多数人却没能够到那间屋子投票，他们不明白投票的流程和它的重要意义。我的工作就是向他们说明为什么要来这里投票——为了让自己有能力改变一些事情。 《21世纪》：刚刚你说两年前明尼苏达州众议院被共和党控制，导致预算没有通过。我听说联邦议会四次都没有通过政府预算，两年前州一级的预算有几次没有获得通过呢？ 埃里克：只有那一次。就在几个月前，预算案刚刚获得通过。因为议会每两年才会就预算投一次票，两年前预算没有通过，州政府闭锁持续了一个月左右。 《21世纪》：所谓的预算没有通过，应该只是与上期相比增加或是减少的部分无法通过吧，那么预算至少会维持在上一期的水平啊，政府闭锁又怎么会出现呢？ 埃里克：确实会发生。2002年上半年克林顿任期时，美国联邦政府也闭 锁过一段时间。在州政府闭锁时，州立公园不再开放、停发商业执照，福利计划也要被迫终止。当时有3万人失业，没有工资、没有工作…… 《21世纪》：这些人在哪里上班呢？ 埃里克：他们在州政府机关上班。闭锁期间，政府仅提供最低限度的应急服务(minimal emergency service)。州长马克·代顿(Mark Dayton)本希望能够做出一些成绩，但是议会就是不通过政府预算。一个月之后，看到民众失业，家庭问题频发，州长于心不忍，就只好向共和党妥协，共和党得偿所愿，政府才重新正常运转。这就是社会现象背后的政治。 《21世纪》：但看上去是政府把情况搞的一团糟。 埃里克：对的。共和党把所有问题都归咎于州长。我们就需要和民众解释这是共和党而不是州长的责任。现在，民众已经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共和党也就无法再操控议会了。 共和党为钱说话，但民主党为民众说话 《21世纪》：当时民主党和共和党两份预算案最大的争论点是什么？ 埃里克：税收。民主党州长希望最富有的1%到2%的民众缴纳更多税款，这样就不需要对中低等收入的人们增税了。实际上中低等收入人群经常要比高收入群体缴纳更多的税。代顿州长认为这不公平…… 《21世纪》：为什么中低等收入群体反而会纳更多税呢？ 埃里克：因为富人可以通过投资的途径合法避税，而中低收入群体没有多余的钱去投资或是开公司，也就无法避税。而共和党认为，不应该对富人增税。 《21世纪》：他们的理据是什么呢？ 埃里克：他们希望民主党可以缩减政府开支，降低对社保、教育这类对中低收入群体有利的项目的投入。这就是两党的区别所在。最后州长出于无奈只能妥协，决定不对富人增税。但同时民主党也不会增加中低收入群体的税率，只好通过削减6亿美元的教育经费和医保开支来弥补财政缺口，但是却导致成千上万的人无法享受社保，但这是万不得已的做法。现在，州长和国会都是民主党，新的预算案规定对富人增收税款，共和党无法加以阻挠。因为明尼苏达州的民众已经知晓了是共和党人使得政府锁闭，因此共和党在换届选举中失势，我们又能重新将6亿美元投入到教育产业中了。 《21世纪》：两年前州长希望对富人增税，税率提高的幅度是多少呢？ 埃里克：3%。 《21世纪》：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你看，这是我今天买的一个冰箱贴，这是占领华盛顿时候人们用的标语——“我们就是那99%的人”(We are the 99 Percent).99%的运动后面有没有共和党的支持？ 埃里克：没有。虽然民主党代表的是这99%的人的利益，共和党代表最富有的1%的利益，但是这个运动是支持民主党的民众发起的运动。 还有一件事，就是前不久的校园枪击惨案，这种暴力事件是民主党想要竭力遏止的。不论支持的是哪个党派，98%的美国民众希望枪支管制。但是在国会的共和党却迟迟不同意枪支管制。为什么呢？因为资助他们选举的人是负责枪支生产的美国步枪协会(National Rifle Association)。这些人花了数百万美元支持共和党竞选，如果共和党支持枪支管制，那么就没有人资助他们的换届选举了，而步枪协会也可能找到另一批国会议员将这些支持枪支管制的议员取而代之。这就是美国政治存在的问题：有钱就能买到国会选票，共和党为钱说话，但民主党为民众说话。 《21世纪》：你真是一个有思想的政治家。非常感谢你今天和我们聊了这么久。 埃里克：你真是太客气了，谢谢。能和你聊这么久，我也很开心。之后的议程你也不应该错过。我们今天早晨有6名候选人，现在已经选出了两名，后面可能选出一名参选的候选人，也有可能选不出来，不过不管怎样，凡是今天来过的人，都会成为民主党的支持者。 (此次采访于2013年6月15日完成，得到了美国绿点战略咨询公司的大力协助。该公司致力于搭建中美两国政治、经济交流的桥梁。) ·链接· 在民主农工党外联主席埃里克·玛格洛斯带领下，记者经历了一次竞选之旅。会上最忙的可能就是明尼苏达州明尼阿波利斯市民主农工党主席丹·麦康奈尔了。在后台我们只是聊了几句，因为有许多事情等待他去处理。 《21世纪》：您担任阿波利斯市民主农工党主席多久了？ 丹·麦康奈尔：今年是第四年了。 《21世纪》：在今天的市长竞选中，您作为明尼阿波利斯市民主农工党主席的职责是什么呢？ 丹·麦康奈尔：我负责所有选区的会议的组织工作，在这些会议上大家会讨论选举谁做代表。参加这次代表大会的代表来自阿波利斯市的117个选区，每个选区都会根据人口情况选出一定数量的代表。 《21世纪》：作为市党的主席，您知道本市有多少民主党党员吗？ 丹·麦康奈尔：我不知道具体数字，但是本市民主党党员人数大概可以占到人口的(具有选举权)80%左右。 《21世纪》：市民主党委员会有多少人？ 丹·麦康奈尔：大概有100到150人左右。 《21世纪》：都有哪些机构设置呢？ 丹·麦康奈尔：我们有党的国家级和州一级的委员会。作为阿波利斯市一级，我们属于民主农工党州委员会的一部分。但是我们不在通常的选举结构中，所以很多同时是州选举的党内选民同时也默认是市选举的选民，这也造成很多人没有来投票，因为每年选举的内容是不同的，在每个双数年，进行州选举，而单数年，进行市选举，这对于选民有点复杂。 《21世纪》：在这个市里有80%的选民是民主党人，是不是说你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基本上可以不做任何事情了？ 丹·麦康奈尔：确实有这个问题。我们为什么还要做这些事呢？在全国范围，是共和党和民主党的竞争，而在本市，是民主党和民主党之间的竞争，所以还是要做很多工作的。 《21世纪》：就是说，已经不存在两党之间的竞争，而只是党内的竞争，对吗？ 丹·麦康奈尔：是这样。目前共和党的竞选成功机会是很低的，但是如果民主党内竞争过于激烈，也会给共和党创造机会。我的工作就是让每个民主党人明确，我们之间是同盟和朋友，我们是属于一个党的。 《21世纪》：您在做市委员会主席之前是做什么工作呢？ 丹·麦康奈尔：我原来是州委员会的成员，但不是主席。 《21世纪》：州委员会会给您工资吗？市委员会主席的工作是全职的工作吗？ 丹·麦康奈尔：这是志愿的工作，我有另外的一份全职工作。过去将近一个月越来越忙，现在比一般的全职工作还忙。 (责任编辑：DF064)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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