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定上午9点半见面,但是坐在共和党明尼苏达州委员总部的等候区,一直等了1个半小时,基思·唐尼(Keith Downey)主席才姗姗来迟。他似乎没有特别解释迟到的原因,只是礼貌地道歉。我想,他一定是有比接待记者更重要的事情耽搁了。 基思·唐尼是一位不苟言笑的人,也没有通常的客套,但是在回答我提出的问题时则非常坦诚。采访仅一小时,他给出了重要的信息。 至于他的迟到与不苟言笑,如果看看明尼苏达州在参众两院的实力对比就不足为怪了:2013年至2015年,共和党与民主党在州参议院与众议院的席位对比是28:39和61:73,而在此前,情况刚好相反。基思·唐尼放弃其私人公司成功当选为共和党州委员会主席,他誓言要在明尼苏达州重振共和党。 在公民联合会诉联邦选举委员会案(Citizens United v. Federal Election Commission)之后,越来越多的外围机构资金进入各层级的竞选中,美国式民主的特征被发挥到极致,因为人们有自由将钱花在他们认为重要的事情上,无论是穷人还是富人。但是谁更有能力获得更大发言权呢?事实是,拥有资本的外部集团已经成为改变美国政党政治格局的一股强大势力。 需重建基层党组织的基本运作功能 《21世纪》:您是我在美国见到的第一个政党州委员会主席。首先恭喜您在4月6日正式当选州委员会主席。您曾说,竞选州党委员主席职位的目的是要彻底改变共和党在明尼苏达处于颓势的局面,能具体描述“颓势(backward)的局面”吗? 基思:我不确定是否用了backward这个词,但是美国的两个政党总是会起起落落,有时是强势的,有时会比较弱势,政党具有和其他组织一样的周期律。回顾美国过去一百多年的历史,你可以看到某个政党都会有某段时期强大,也会有某段时期衰落。最近一两年我们共和党正处在一个下降的时期,当我告诉人们我接受这个职位的时候,我告诉人们我决心要扭转这个局面,我希望带领共和党重返卓越。我向党内的代表展示了一个如何做到这一点的计划,通过这个计划,我给了他们信心投票给我。 《21世纪》:在共和党连续两届在总统选举中失败后,特别是在一个“深蓝”(蓝色代表民主党,红色代表共和党)地区接手州主席一职是需要勇气的。 基思:在美国政治中有很多不同的竞选层级和部门,因此,说一个政党失败了并不完全正确,这里的失败与其他政治系统中的失败有所不同。举个例子来说,在我们所在的明尼苏达,目前州长是民主党人,州众议院由民主党掌控,州参议院也由民主党掌控。但同时,共和党占有属于这个州的三个美国国会的席位。所以说,美国的政治总是以两党的混合体呈现。当然,总的来说,在明尼苏达州2012年的选举以后,民主党比共和党获得了更多的政治上的权力。 因此,对于你的问题,是的,共和党需要卷土重来。我们的观点是,我们有正确的观点和政策以使我们在未来在国家和州的层面上取得成功。我们并不完全明白为什么选民在这次选举中做出这样的选择,因此,当谈到在2014年的选举中卷土重来和获得比2012年更多的选票的时候,我们并不是要抛弃我们的信仰。我们会更努力地战斗,可能用不同的新的方式去解释我们的理念,这是我们所要面对的挑战。我们所相信的正确的理念和政策,相对于明尼苏达的大众来说,就是个人机会、个人责任,以及对于自由的传统理解、美国梦——林肯在共和党最初所支持的主张,所有这些都是值得我们为之奋斗的。所以为了这些理念,我们会加倍努力,继续努力地战斗,即使现在我们失去了权力。 《21世纪》:历史上两党之间的竞争情况是怎样的呢? 基思:有趣的是,在明尼苏达,我忘了是哪一年了,大概40年前吧,那时我已经出生了,那一年议员竞选开始分共和党和民主党。而在以前,立法机构的竞选都是以非党派身份进行的,你不能以共和党或民主党人的身份竞选,当你竞选成功后,再形成保守派或自由派的联盟,那时的具体含义我也搞不太清楚。在最近的40年里,我们才以党派的身份竞选。我想,如果回顾过去,可以说,在历史上明尼苏达的立法机构一直属于保守派,直到最近40年,从竞选有了民主党和共和党之分后,立法机构的民主党人才超过共和党人。 《21世纪》:很有趣。您提到要重新设计共和党的运作“计划”,具体内容能告诉我吗? 基思:明尼苏达的共和党与其他任何州都不同,我们有130个选区,每个区都有自己的党组织和领导,他们选举自己的主席、副主席、秘书长和会计,他们是党的最基层组织,我们可以用草根这个词,对,草根组织。他们组织动员共和党人,为共和党的竞选者背书,为竞选出力。州委员会一贯支持这些相对注册选民较少的草根组织。我们会打电话鼓励选民们投票,还提供技术支持等一系列工作。在上次选举中,民主党比我们强的一个地方就是,对这些重要但不显眼的基本细节的处理。当我竞选时,我承诺将加强这方面的工作,我们需要重建这些党组织的基本的运作功能。 《21世纪》:您能介绍一下州委员会如何运作及其主要任务吗? 基思:好的。前面我已经介绍了选区如何选出州中央委员会的代表,然后再选出三个领导职位:主席、副主席和秘书长。党组织的活动主要由主席决定,但是通常包括筹款、党的基本运作、召开代表大会、与各方沟通以及帮助候选人选举等功能。这些是党的委员会的主要工作。 《21世纪》:州委员会有不同的部门来做这些工作? 基思:是的,完全正确。委员会和小的企业很相似,我们的人员也是有限的。选举本身的规模是很大的,340个州中央党代表是由10000到12000人选举产生的。委员会的运行机构则没有那么大。 《21世纪》:州委员会有多少职员呢? 基思:通常我们有10到15人,在竞选年,可能会增加到20到25人。这只是指州委员会,各个选区还会有自己的工作人员。委员会本身是比较小的,但是党组织的规模很大。 赵忆宁:明尼苏达州目前有多少共和党人呢? 基思:在一些州,当你注册投票时,就表明了你的政治党派。这是因为在这些州的党内初选为闭锁式初选,你只能在你所在的党派进行投票。而在明尼苏达,我们的初选被称为开放式初选,你可以对任何党派的任何候选人投票。在11月的总选举开始之前,共和党、民主党、独立候选人,对于明尼苏达来说,还有绿党,都需要首先选出自己的候选人,我可以作为共和党人投票,本身我也是共和党人,但是当我去投票点的时候,我也可以选择给民主党的初选投票,当然我不能同时在两边投票。所以在明尼苏达,我们称之为开放式的初选,因为你不需要先注册你是哪个党。在另外一些州可以给你注册不同政党的准确人数,但是在明尼苏达我只能给你大概我们知道会投票给共和党的人数。 赵忆宁:这是由于各州的法律不同所致吗? 基思:是的,这是根据州的宪法和法律。 政党和候选人相对于外部集团越来越不利 《21世纪》:你们在州内筹款有什么问题吗? 基思:在过去的5到10年里,美国两党在财政上正在面对一个日益加剧的挑战。联邦最高法院判决公民联合会诉联邦选举委员会案之后,党外的组织更容易筹集和使用资金。我认为这是令人遗憾的。政党和候选人自己在筹款方面受到了限制,一系列的规则使政党和候选人与这些外部集团之间合作和串通变得很难。最近的几次选举中很显著的表现是,独立于政党和候选人的外部集团提供了大部分选举费用,因此在特定的选举中,比如州选举或联邦选举中,有时选举中的大部分花费并不是由候选人本人花费的。我认为非常令人遗憾的是,作为最应负责任和最接近选民的候选人,在某种程度上,在选民所看到的竞选信息和图像上只能有最小的话语权。所以,政党和候选人相对于外部集团处于越来越不利的地位。 《21世纪》:您说当时在筹款方面有问题,这是共和党竞选失败的一个原因吗? 基思:是的。政党的一个功能就是筹款,所以我们需要做这件事。很多政党组织会负债,他们借款或申请信用额度。比较典型的是,借助重要的选举年份,他们通过筹款来还清债务。共和党现在的情况是,我们确实有负债,我所筹集的款项主要是用于日常运营和偿还部分债务,所以债务是个问题。因为人们总是愿意为你将要做的事情捐款,而不是为了你已经做了的事情。但是政党负债是非常寻常的事情,没什么不正常。 《21世纪》:我听说党内有一种特别的来自候选人的捐献金,捐献数额的多少决定了获得位置的高低? 基思:那不是真的。但是你可能会听说,正如我前面谈到的,一些巨大的组织在政治选举中会花很多钱,他们会选择支持的候选人,然后投入巨量的资金。这些不是什么秘密资金,数额是要向社会公示的。这些组织不需要说明捐献者是谁,但是他们必须报告筹款额和使用情况。这不是秘密,只是我们对于每次选举的花费有一个大概的估计,这可能是你听到的。 在明尼苏达州最近的选举中,我不仅看到共和党失利的结果,但是更糟的是,很多外部的组织投入大量的资金来影响选举。从长期来看,我认为这是有害的。当外部集团的赞助是候选人资金的5到10倍的时候,候选人直接的代表性就被损害了,当候选人不能直接向民众表达自己的想法和信息时,外部集团则可以篡改候选人的立场甚至支持其对手,民主也就在某种程度上遭到了破坏。所以你所说的可能是外部集团的资金远大于候选人自己的资金的现象。 《21世纪》:您具体指的是哪次选举呢? 基思:这个趋势在所有的选举中都存在,他们募集了大量的资金。 《21世纪》:大概是多少金额呢? 基思:去年明尼苏达州参议员的竞选是比较小规模的一次,大概总共花费了300万美元。而四年前,当Norm Coleman与Al Franken竞争联邦参议员的时候,我估计花了接近5000万美元。今天,一个竞争激烈的参议员选举,很轻易达到5000万,常规也需要1000到2000万美元。对于议员选举,明尼苏达州共有8个席位,每一个席位的竞选都可以轻易超过一两百万美元的花费。去年的明尼苏达的联邦众议员竞选,花费了大概1000万到1500万美元。对于州议员竞选,我们有67个州参议员席位和134个众议员席位,总共201个立法者席位,这些席位的竞选历史上一般会花费1万到5万美元。大概60年以前,外部集团盯上了这些席位,选举经费上升到10万到20万美元。我参加的州参议员选举,竞选费用接近100万美元。由此你可以看到在选举中的花费情况。外部集团会说,我们要将某个州,比如明尼苏达的参议员从共和党为主换成民主党居多,通过投入大量的资金,他们可以轻易地削弱一个政党在立法机构的力量,甚至将另一个党变成多数党。所以在州竞选的经费多少,取决于外部集团是否认为他们可以改变该州立法机构的政党政治格局。 《21世纪》:在您竞选州参议员的时候,也有外部集团投入大量的资金吗? 基思:是的。 《21世纪》:您具体花费了多少在您的竞选上,外部集团的投入又是多少呢? 基思:很难讲,因为有些钱无法明确区分来源的。大概来说,我的对手的花费大概是60万美元,我的在40万到45万美元左右。像这种比较激烈、可以改变选区格局的选举,包括我的选举在内,我估计大概有15场。 《21世纪》:您说的哪些钱是外部集团花的? 基思:我自己筹集和花费了大概15万美金,而外部集团投入了30万美元左右。我估计我的对手自己大概也筹集了15万美元,其他50万美元来自于外部集团。 《21世纪》:很有意思。一个美国人如果实现更远大的政治抱负,根据您的介绍,前提是先要有钱。 基思:是的。这也是民主的特征,也是言论自由国家的特征。在市场经济的国家,人们有自由将钱花在他们认为重要的事情上。现在,由于不同的原因与出发点,人们愿意将钱和时间花在政治竞选上。毫无疑问,美国的选举会花费大量的金钱。一方面,这是积极的,因为这是自由人在自由市场和自由竞选的原则下,自由地表达自己的政治意愿。另一方面,对于候选人的各种限制并不存在于对外部集团的约束上,这就造成了不平衡和不健康的状态,我认为我们应该纠正这一点,让候选人来代表他们自己来筹集资金、传达信息而不是被外部集团所操控。 《21世纪》:普通的中国人会觉得共和党是很有钱的,我们这次在华盛顿见到民主党的名誉秘书长艾利斯,她告诉我说,其实他们没有钱,也不想在竞选中花那么多钱,但是共和党太有钱了,他们太能花钱了,所以把竞选的价码提上去了。是这样的吗? 基思:我想,两党都可以同样方式指责对方。而在明尼苏达州,是民主党刺激了共和党的经费投入,很多年都是这样。比如,工会在上次选举中投入了1100万美元来支持民主党候选人。我们的州长Dayton来自于一个显赫的商业家族,创立了Target(美国零售巨头),Dayton州长的前妻是洛克菲勒家族的成员。他们用自己的钱竞选,花费了数千万在竞选中。如果你将明尼苏达州两党的竞选经费进行加总,共和党的投入远逊于民主党。在每个总统选举年份,总会有候选人的经费会突破新的纪录。比如,先是乔治·布什,然后是奥巴马达到他的两倍,进而奥巴马和罗姆尼的竞选又创新高。所以我觉得,所谓共和党比民主党钱多的说法是不正确的。对于个别人,可能会存在这种情况,但是总体来说,我不认为一党比另一党有筹款方面的优势。 现在绝大多数的共和党人会说, 我们处于筹款的劣势,民主党的经费比我们要多。在明尼苏达州这是肯定无疑的,因为我看到了外部集团是如何投入的,我们的经费要少得多。 《21世纪》:如果州一级的委员会在竞选过程中出现了经费拮据的状况,全国委员会是否会施以援手呢? 基思:外部的集团,包括全国委员会在内会资助候选人,但不是主动给予,而是候选人或州委员会去州外的组织筹款,包括去全国委员会。具体要取决于选举的情况。 美国政党以选区为基础组织和运作 《21世纪》:您为什么要竞选州委员会主席呢? 基思:我不是政客出身,而是商界出身。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成为州委员会的主席,实际上我不是通过政党而是通过商界进入政界的。我五年前参加竞选,曾在明尼苏达州的立法机构任职四年。我实际上是在新的竞选中落选了州参议员,所以我需要为了自己和家庭做出决定:是否就此重返商界?或者留在政界?恰好这个职位空缺出来,前任主席退休了。如你看到的,我想,也许我是合适的人选,因为我有商界和政界的双重经验,我可以用管理私有经济的经验来帮助党的组织扭转运作现状,所以我参选了,这只是一个关于我接下来干什么的现实选择。当然,更重要的是,这是一个重要的时期,政府正变得过于庞大,而很多人辩称这可以为普通大众带来好处。我们要说,不!这不是真的!大众会受到伤害!如果政府不是过分庞大和过多干预,经济增长、就业、个人机会都会变得更好。所以为了州内民众的利益和党派重建,我很愿意担任这个职务。 《21世纪》:一般来说,当一个人竞选州委员会主席的时候,什么样的背景与资历是人们所看重的呢? 基思:我想我已经提到过了,我不是资深政客。通常的竞选者会是长期参与党内事务的,可能是当过地方选区的主席,然后做过国会选区的主席,还担任过一些党内的领导职务,这些背景和资历都是通常的州委员会主席所具有的。这次人们投票给我,可能人们开始更看重有商业经验的人。 《21世纪》:我很感兴趣竞选州委员会主席的过程是什么样的。 基思:很好的问题!我提到过州内大概有130个地方选区,也就是明尼苏达的众议员选区。明尼苏达州有134位众议员和67位参议员。美国的政党是以选区为基础进行组织和运作的。然而,也存在一些以县为单位的共和党组织,这些县会跨几个选区。我记不住这些区域的具体数目,但是应该和选区大体相等。在选区里,会有共和党的会议,人们会在会议上投票选举代表,这些代表会进入州中央委员会,全州大概有340位代表,委员会的主席则由这些代表投票选举产生。候选人可以参加三个位置的选举,包括主席、副主席和秘书长。候选人走访州内各地,与选区的民众和代表见面,介绍自己的情况和认为自己应该当选的理由,最后由340名中央委员会的代表投票决定。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组织选举过程,比我能理解的组织要大得多,甚至当我第一次参加政治选举的时候,我都不清楚明尼苏达政党的组织结构。 《21世纪》:您看,如果一个像您这样的人都搞不太清楚的事情,让我们搞清楚将会有多么困难!您能解释一下县和选区的区别吗? 基思:好的。你可以从明尼苏达州选区划分地图上看到参议员选区和众议员选区的分布。你可以看到,选区1a跨越了三个县,而你会发现在城市区域,县往往完整地包括了若干选区,而城市的人口是非常密集的。所以选区的分布实际上是根据地理和人口密度划分的。所以有时是以县为单位进行划分(党的代表区),有时则是用选区划分,取决于具体位置。 《21世纪》:每个选区的人口是基本相等的吗? 基思:是的。现在每个参议员选区大概是76000人,一个众议员选区是38000人。 《21世纪》:我看到有些选区的划分形状很奇怪,是有什么原因吗? 基思:州的法律规定了如何划分选区的边界。美国每十年进行一次人口普查,选区也会重新被划分,以保证选区选民数的相等。 《21世纪》:你们会关心选区内人口的特点吗? 基思:是的。除了人数上的平均,还会考虑社区的利益和一些基本的原则。一般来说,选区的划分需要服从其他的区域划分或者自然地理的划分。你在图上看到的这里,是因为可能没有更好的办法来平均选区的人口了。所以你看到的比较奇怪的选区划分,可能都有其内在的逻辑。 应恢复建国时政府与其他领域之间的平衡 《21世纪》:您日常工作的具体内容是怎样的呢? 基思:我一天大概三分之一的时间用于州委员会的日常管理,三分之一用于筹款,另外三分之一会和候选人和地方共和党的领袖在一起。 《21世纪》:您能不能举个例子,比如昨天一天,从早上到晚上,你都见了什么样的人,去了什么样的地方,开了什么样的会? 基思:昨天我有几个筹款会谈,我还和我们的执行主任花了几个小时进行内部会议,讨论我们今年的工作计划。我中午和一个人吃了午饭,他可能会为我们做关于选民偏好的调查。然后我下午都在打电话筹款。 《21世纪》:您现在是全职的吗? 基思:是的,有些主席会选择兼职。基于我们的工作量和面对的问题,那对我们的情况不很合理,所以我是全职的。 《21世纪》:也就是说您已经放弃您在商业上的事业了? 基思:在我第一次参选议员的时候,我就得离开我的公司,卖掉自己的股份,完成了从商界到政界的转型。 《21世纪》:所以您现在是全职的政客? 基思:我不觉得我是政客,我觉得我仍然是个商人,只不过我是在政治领域运作。 《21世纪》:我们看到在您的网站上写着“服务人民”,这是您的人生哲学的一部分吗?我们想了解您的人生哲学和价值观。 基思:关于这个问题我可以有几点要说。对于我的个人信仰,我坚信自由社会,民主资本主义和目前的政府结构是最适合我们的。政府、文化和经济的范围上的明确划分,在我看来是非常重要的。我认为目前的政府管辖的范畴过于大,过多地取代和影响到了其他方面。 我个人进入政界的动机就是要恢复政府与其他领域之间在我们建立国家时所形成的平衡。这种平衡的丧失是美国目前很多问题的根源。这些人生观影响着我的想法、行动方向、策略和视角。 作为一个代表着7万多人或3万多人的立法者,我必须非常重视选区选民的诉求。作为立法者,也要同时将本州作为整体考虑问题。我想人们的行为准则是美国民主制度的重要基石。我认为担任公职的人,如果只是考虑自己的政治前途和职业生涯是错误的,所有的出发点都应该回归于为民众的根本利益服务上来。我想我从几个方面回答了你的问题。总之,你必须尽到对于本州和选区人民的义务。 (责任编辑:DF064) (责任编辑:admin) |